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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七章:重金尋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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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孤皓將獨孤澤帶回了南蕭,昭告天下關於獨孤澤的罪狀。獨孤皓因為有著蘇家軍的支持,成功的登上了皇位。獨孤皓登上皇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和蜀國簽訂了盟約,願意與蜀國世代交好。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,蜀國那邊將攻打下來的城池悉數歸還。不過相對的,獨孤皓必須要對蜀國俯首稱臣,世代上貢蜀國。

解決了南蕭的事情,齊墨回到了蜀國。當初他們之所以能在燕城抓到獨孤澤,都是因為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。那個人,一定就是躲在暗處的蘇慕青。於是,齊墨回到蜀國的第一件事,就是派出了所有的暗衛,前去找尋蘇慕青的下落。

可是蘇慕青就好像再次從人間蒸發了一般,就連新東林軍也不見了。暗衛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個多月,都沒有發現蘇慕青的任何蹤跡。

消息傳來的時候,齊墨發了好大的脾氣,將自己關在禦書房裏,不肯將任何人。張公公瞧著齊墨將自己關在裏頭一天,滴水未進,只能親自端著茶水進去。一走進禦書房,只見奏折扔了一地,齊墨坐在禦桌後頭,看著禦桌上的畫像久久不語。

張公公將茶水放在齊墨的手邊,齊墨突然開口詢問:“張公公,你說,慕青是不是不想見到朕?”

“怎麽會呢?”

“那慕青是不是討厭朕?”

“皇上,您多想了。”張公公勸說到:“若是蘇將軍真的不想見到皇上,當日為何還要帶著新東林軍前來幫助皇上呢?”

齊墨從畫像中擡起頭,閉上眼睛很是疲倦:“既然如此,她為什麽不願意留下見朕呢?這三年裏,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要來見朕嗎?”

“蘇將軍離開之前曾說過,她不想再見故人。皇上,您也是知道的,蘇將軍從小在南蕭過的是什麽生活。好好的一個姑娘家,長年累月的在軍營裏和一群大老爺們生活訓練。年紀輕輕的,就要在戰場上廝殺,在府裏又不受她那個父親的寵愛。不僅如此,獨孤澤他們對蘇將軍又是虎視眈眈的,這些年來,蘇將軍過的苦著呢。

南蕭新皇曾說過,蘇將軍當年抵抗大梁的時候是假死離開,可雖說是假死離開,那也是受了重傷的。這三年裏頭,蘇將軍一直在調養身子,只怕就是想來見皇上也沒有辦法過來。皇上啊,您放心,就沖著蘇將軍冒險帶兵前來相助的份上,蘇將軍一定會再來見您的。”

張公公說的話,齊墨都清楚。當初他在南蕭的時候,看過蘇慕青過的是什麽日子。她明明應該和其她的貴女一樣,受盡寵愛長大。可是,蘇慕青卻一個人扛起了所有,用她自己的方式保護著自己的母親和弟弟。從來沒有人問過蘇慕青累不累,從來沒有人問過蘇慕青到底想要什麽。

想的多了,齊墨突然咳嗽了幾聲,張公公連忙上前遞過茶水,齊墨擺了擺手。他這回來之後,一直沒有好好養過身子。這傷口是痊愈了,可是這身子也一直沒有完全恢覆過來。張公公瞧著齊墨的臉色不好,語重心長的開口:“皇上,您這病不能再拖下去了。您要是一直這樣下去,身體可如何吃得消?”

“朕沒事,朕自己的身體朕自己清楚,不過是……”齊墨說到一般突然停了下來,對啊,他怎麽忘記了。蘇慕青身邊有個神醫,名叫封旭。如果,他病重不愈,重金尋醫,那麽蘇慕青見到這個消息,會不會帶著封旭前來?

想到這,齊墨幾乎是激動不已的開口說道:“快,快擬旨,就說朕重病不愈,太醫院束手無策,重金在民間尋醫。”

“皇上,這……”

“快去。”

“是。”張公公無奈,只能按照齊墨說的去做。

很快,齊墨病重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蜀國,不僅如此,就連南蕭那邊都有消息,說是齊墨重病,再加上這舊疾覆發,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。蜀國皇室在民間重金尋醫,如果能治好齊墨,願給酬金萬兩黃金,給予太醫院醫正的職位。

蜀城的布告欄前,百姓們紛紛指著那文書議論紛紛。這獎勵給的是很誘人,可是沒有人敢去揭皇榜攬下這份差事。這要是治好了也就罷了,這要是治不好,可怎麽辦?

蘇慕青和封旭站在人群中,看著那文書久久不語。蘇慕青聽著身邊百姓的議論,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一起。齊墨受傷的事情她是知道的,可是過了這麽久了,怎麽可能還沒有痊愈呢?

側過頭去,蘇慕青輕聲問了一句:“封旭,你怎麽看?”

“當初齊墨是胸口中了一刀,我雖沒有親自為他診脈,但是我看那軍醫倒出來的藥渣,那一刀很深,怕是傷到了齊墨的心脈。這短時間,齊墨也一直沒能好好休息,舟車勞頓的,確實有可能加重病情。不過不管怎麽樣,我都要親自把脈之後,才能告訴你答案。”封旭回答的倒是很認真,他們在南蕭備好了物質準備返回村子的。沒想到卻聽說了齊墨病重的消息,蘇慕青放心不下,帶著他從南蕭趕到了蜀國。可是不管怎麽樣,沒有見到齊墨,親自給他把脈,他也不敢妄下定論。

蘇慕青又轉過頭去,看著那文書,沈默半響,走上前去,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皇榜給揭了下來。封旭見狀,連忙上前低聲叫道:“你這是幹什麽?要給齊墨診治,我們可以偷偷進去啊。這治不好我們也可以馬上就跑啊,你這揭了皇榜,不是把我們兩都給陷進去了嗎?”

“你一定要治好齊墨。”蘇慕青擡起眼來,認真註視著獨孤皓。獨孤皓張了張嘴,還想反駁,可是看著蘇慕青的眼睛,知道蘇慕青這次是鐵定了心思,無奈的點了點頭。很快,就有士兵上前詢問:“是誰揭了皇榜啊?”

封旭上前一步,主動承認:“是我。”

“你是大夫?”士兵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封旭,封旭沒好氣的回答:“廢話,我不是大夫揭什麽皇榜?”

士兵點了點頭:“好,既然你是大夫,跟我來。”士兵在前頭給封旭帶路,封旭給蘇慕青使了個眼神,蘇慕青低著頭跟上了封旭,當做是封旭的藥童一齊進了蜀國皇宮。

盤查了封旭和蘇慕青,由小太監帶路,將封旭和蘇慕青帶進了齊墨的寢殿。一進寢殿,兩人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。蘇慕青悄悄擡眼望去,齊墨的床上垂著層層疊疊的紗幔,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。

小太監先是帶著封旭和蘇慕青去給太後請安,隨後讓封旭和蘇慕青去了齊墨的床邊給齊墨把脈。太後擔心齊墨,已經是精神不濟。滿殿的太醫見著封旭兩人,眼神裏都不無鄙夷。在他們看來,封旭這種游方郎中是上不得臺面的。只是奈何齊墨的病癥嚴重,他們也沒有辦法醫治,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些游方郎中身上。

張公公將齊墨的手從紗幔中拿出來,讓封旭把脈,封旭伸出手開始把脈,原本輕松的臉變的越來越嚴肅。張公公有些心急,問道:“大夫,皇上的病情如何?”

“皇上的病雖重,但是在下有法子可以救,在下先去開個方子,穩固皇上的病情。等皇上稍恢覆一些,再由在下施針。”封旭說完,收回了手站在一旁。張公公連忙點頭,讓人帶著封旭前去寫藥方。

蘇慕青站在原地,想要透過紗幔看看齊墨。張公公見著蘇慕青沒動,不禁有些懷疑的看向蘇慕青。接觸到張公公的目光,蘇慕青有些驚慌的瞥過頭去,跟著封旭去了側殿。她和封旭都是喬裝打扮過的,張公公應該是認不出來的,可是蘇慕青還是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。

去了側殿,封旭讓人都先下去,等著所有人都下去了,封旭立刻開口:“齊墨不是病了,而是中了毒。”

“你說什麽?中毒?怎麽會?”蘇慕青有些驚訝:“齊墨中毒,那些太醫難道都看不出來的嗎?”

“這毒很是罕見,如果不是我當年在我師傅的醫書上看到過,只怕就連我也診治不出。這毒名為牽心引,中毒者,心脈衰竭,就像是內傷不治的樣子。一般的大夫只會按照這內傷的法子去醫治下藥,久而久之,這毒蔓延全身,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。”

“可有解毒的法子?”

“有是有,但是……”封旭有些猶豫,不知該如何向蘇慕青說。瞧著封旭這猶豫的樣子,蘇慕青立刻追問:“別吞吞吐吐的,快說,到底有什麽法子可以救齊墨?”

“這解牽心引的毒所需要的藥材都很常見,唯獨一味藥引難尋。它要一個人心頭血,而且這心頭血必需要連取三天。而且,這血必需是同一個人的,否則一切就全都白費了。慕青,你要知道,這心頭血不是尋常的地方,稍有不慎,被取血的人就會有性命之憂。據我所知,從來沒有一個人,可以活著連取三次心頭血的。”

蘇慕青沈默許久,隨後緩緩開口回答:“我可以,我可以取血救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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